冬季是晦涩的烟云。

把文言欢:

夕:

冬天是寒冷的烙痕,深刻寂寞和冷清的痕迹。慵懒的季节,却有深入骨髓的尖锐。有雪,在一个夜里,温柔的覆盖在这片小小的城市。白色,如同传说中的奶油房屋。在记忆里,一场齐膝的大雪,闲散的假期,书包里皱巴巴的寒假作业。

记得,某年冬季,雪淹没在这个破旧而荒凉的小城。我还在年幼的岁月里,那段仿佛没有终点的历史,时间总是缓慢如同爬墙的蜗牛。郊外是迷茫的白色,平展如纸张。延伸着,无垠的平原,仿佛一直到天的尽头。树木凋了叶子,枝丫伸展的,似乎白纸上面的文字。一种自然而然的美妙,浑然天成的诗意。在记忆里,冬季是一直漂着雪。慢慢的淹没那段光阴,这个平原的小镇,属于雪的国度。

看过很多写冬天的文,雪是永远难以抛开的情结,之后,也许是春节。

那些繁华的城池,自然有优美的风景,可是终不及家里雪花绽放的气候。记得某年坐在绿皮火车,有雪淹没无比的旷。月下,贴在玻璃上,勉强能看见外面平展的土地。黑暗,晦涩,如同蒙上一层化不开的烟雾。车内温和的光线,夜里总是不算吵杂。火车孤单的在单行道上蜗行,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会感觉,自己在一个密封的罐头里。很多人,没有交集,没有摩擦,然后散去,就像这个世界。

在冬季,过年,回家。寻找记忆里面的符号,我们都需要认同,我们都需要寻找,所谓过年也只是一次回归罢了。在一个小小坛子里,有人说,我想回家,天天吃鱼汤;有人说,回家我们有空聚聚。在家里,很久不见,那些欣喜的时间便会回到眼前。见一见老宅,看一看老树,走一走老街,拜一拜老人。光阴总会无情的流去,这些光鲜的时日,足以在我们心里留驻,让干枯的日子保持温润的希望。

有人的地方,也就有了希望。在每年团聚的时候,老人总是回忆自己那年脆弱的历史,苦涩的如同被淹没,毫无声音的梦魇。每每想到农村挂在窗棂上的辣椒,院子里的玉米还有屋里的炉火,几个人,一场偌大的缘分。

记忆里雪一直这样落着。那个飘满雪的冬天,那个不带伞的少年,那串被门挡住的誓言,那个被雪覆盖的再见。记得《月光倾城》里面的歌词,年幼那些华而不实的梦想被带走了,那些漫长的假期,那些漫长的岁月,很多猝不及防的青春。老街变得模糊,小小屋檐上面,青瓦密密麻麻的码在一起,如同鳞片。红砖在岁月的侵蚀下,酥脆如同刚出炉的饼干,我们都会老去。在某个巨大城市,忙碌的时候,家还是这样。那些小小梦想被雪淹没,总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被资本压榨的机器。无论那些专家说通胀多优秀,那些言之凿凿的话语,成为央行造钱机全开的证据。在中国,只有两种状态,体制内和体制外。

如果太累,何必呢,人生真的太短。一个同学给我电话,说过年同学聚聚,我依旧用家乡话回应他的普通话,在一个潮湿而且温暖的地方,说有空回来看看吧。

闻言梅花早,何如北地春。

快放假了,快过年了,一年真的又被翻开了。

 
来源于: 转载自:把文言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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